這樣就夠了嗎？
路易回答不了這個問題，因為這不是他的球隊，他不了解熱火。
不是說他不了解熱火隊陣容上的那些球員，而是，他從未和這支球隊朝夕相處過，他不知道內部有什麼問題。
同時，他們的陣容很強，可能是全聯盟最強的。
但歷史上有太多擁有最強陣容卻沒能奪冠的球隊。
其中最具標誌性的就是93開拓者和69湖人。
「劉易斯，你覺得夠了嗎？」路易反問。
沙菲爾卻答非所問：「我只是覺得，我不能在這裡停下。」
他神神叨叨的，明明已經完成了年度最佳總經理級別的操作，卻還不滿足。
路易欣慰地說：「你已經是個優秀的球隊主管了，劉易斯。」
「我在邁阿密所成就的一切都離不開你，路教練。」沙菲爾說，「我永遠對此心存感激。」
然後，沙菲爾又打聽了路易的下一站。
路易沒有直接告訴他，只是說：「這是一個並不那麼有懸念的答案。」
「我希望是西部，那樣我們就不用在同一個分區內苦戰了。」
「我真的希望你能如願以償。」
路易又和沙菲爾隨便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。
隨著路易的人脈的快速發展，他已經有一批穩定的像沙菲爾這樣的盟友。
每到休賽期，他們的來往會更加密切。
需要交易的時候，也會優先考慮彼此，必要時各取所需。
這種聯繫是聯盟極力反對的，但除非他們認識國家安全局的人，並說服他們展開對聯盟高層的監聽行動，不然這種盟友關係是很難被坐實的。
考慮到美國在2007年才開始「稜鏡計劃」，除非美國還有著一些從未被曝光過的監聽計劃，否則路易覺得他與沙菲爾們之間的聯繫是安全的。
路易吃完早餐，看了眼孩子就出門了。
他給湖人談判團三天的時間，兩人一組，第一天和他談判的是奇克·赫恩和悲劇師。
他們來到了昨天見面的餐廳。
赫恩和悲劇師依然比路易早到。
悲劇師無須多說，說起赫恩，路易記得最早的時候，國內把他的名字翻譯成了「侯恩」，這算是一種古典譯法，可以追溯到更久遠的時代。可能就在某一天，翻譯家們意識到如果用這麼個翻譯法（把外國人的名字翻譯得又好聽又中式又接近英語發音）的話，遲早會翻無可翻。於是出現了標準的通用譯名。
至於對赫恩其他的了解，路易還是在穿越以後逐漸知道的。
赫恩和「凱爾特人之聲」約翰尼·莫斯特一樣，都對球隊在當地的發展有突出貢獻，因此，他們各自在球隊裡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是真正可以參與進球隊決策的那種重量級人物。
「路教練，我可以列舉15條你必須加入湖人隊的理由。」
路易打趣道：「要我加入球隊不需要那麼多的理由，只要我確定這是一支可以帶領他們取得成功的球隊，我就會加入。」
「那麼，你有什麼問題呢？」赫恩又問。
「重點在於，除了昨天我列舉的那些問題，我想知道的事情並不多。」路易主動給赫恩和悲劇師討好自己的機會，「如果我加入湖人隊的話，你們兩位能在哪些事情上幫到我？」
聞言，赫恩首先說道；「我是湖人隊的萬事通，只要是關於球隊的問題，無論是管理層，還是球員，亦或是教練組，或是論壇大大小小的每一個角落...你想了解的一切我都能告訴你。」
於是路易真的問了：「1969年那些沒能用來慶祝奪冠的氣球是怎麼處理的1？」
赫恩的表情變得苦澀，那顯然是他不想回憶的事情。
「你真的問對人了，路教練，那些氣球就是我處理的。」赫恩皺著眉說，「按照庫克先生的意思，我們將那些氣球送給了當地的福利院，但福利院的孩子聽說那是會帶來壞運氣的氣球後，就當著我們的面把它們踩爆了。」
「那應該有幾千個氣球吧，都被踩爆了？」
「也不是每個氣球都被踩爆了，但是在經歷了那麼艱難的一場失敗之後，連我們送出去的氣球都會被某些人視作不祥，這真的傷害了我們。」
悲劇師並不知道氣球的事，他也不想知道，所以他保持了一貫的笑容。
「其實你能出現在這我還挺意外的，埃爾文。」
路易真不覺得悲劇師能給談判團帶來多大幫助。
如果他還在役的話，出現在談判團還可以理解，但他已經退役三年了。
說難聽點，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。
無論你在役時多麼風光，只要退役了，會惦念你的只有很少很少的球迷。像悲劇師這種試圖復出的就更別提了，99%的情況下，他們的復出都像羽田愛一樣草率，然後爛尾。
「其實一開始巴斯博士並沒有邀請我加入。」悲劇師說，「是我強烈要求加入的。」
路易不解地問：「你真的覺得你能在這個過程中發揮作用嗎？」
悲劇師卻說：「我覺得我已經在發揮作用了，教練，我們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具有雄才偉略的人的加入。」
「埃爾文，還是說說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幫助吧。」
「以我現在的身份，能帶來的幫助並不多。」
「不過，我可以向您做出幾點保證。」
悲劇師鄭重地說：「教練，我向你保證，如果你們有需要我的時候，我會選擇復出。」
赫恩吃驚地叫道：「什麼？」
「吃你的炒麵，奇克。」
「你根本就是想親口告訴路教練你要復出才硬要跟著一起來的吧？！」
「奇克，我說了，『如果』。」
「伴隨在leader lu身邊的如果總會成真！」赫恩就像目睹兇殺現場一樣，「你真的要復出了？」
悲劇師避開了赫恩的目光。
繃緊的臉色突然放鬆，隨即一起蹦出來的是讓路易忍俊不禁的陽光賤笑。
「什麼leader lu，那是紐約人的叫法，來到洛杉磯的話，就是legend lu了。」
路易欣然接受他的新外號。
「我接受你們這麼叫我，我真的不喜歡被人叫leader（領袖/老大），因為我們隊裡有個人天天都想證明他是個好leader，但其實他在很多情況下不是。他差點毀滅了尼克斯，所以我對leader這個詞有點過敏和噁心。」
悲劇師歡樂地說：「那你還等什麼呢，教練，現在就加入我們，我保證不會有人再叫你leader了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獨一無二的legend。」
路易必須承認悲劇師是個很有魅力的人。
認為他不是一個好的談判者是完全錯誤的。
到底是能在2018年把詹姆斯忽悠到湖人的傢伙，沒一張小甜嘴怎麼想都不科學啊。
但路易可不是18詹，後者為18騎士傾盡所有，賣了老命了才把那支不配打總決賽的球隊帶到了總決賽，然後證明了·史密斯是個純純的逆天，結果被勇士毫不留情地4比0送回家，徹底心累了。
那種情況下抵擋不住洛杉磯的花花世界的誘惑是可以理解的，路易是什麼人？紐約的大好舞台都留不住他，就憑悲劇師的小嘴便想把他忽悠到湖人？哪有那麼簡單。
「埃爾文，你除了能為我復出之外，還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嗎？」
路易的言下之意是，你不會真的覺得我需要你復出吧？不看看你都快胖成啥樣了，還想復出？復出打中鋒是吧？要不讓湖人連夜送走大衛·羅賓遜，把他的位置給你騰出來？
悲劇師自然是不服氣的；「教練，你別小看我，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有在聯盟場均20分的實力。」
路易嘲笑道：「恕我直言，目前只看得出你有被對位人場均拿20分的實力。」
「咳咳...」赫恩幫悲劇師緩解了尷尬，順便問了個讓某個不在場的人很尷尬的問題，「路教練，是誰讓你對leader這個詞感到尷尬？」
赫恩富有生命力的嗓音，是他的標誌性特點。
他的話讓路易的腦海中飄過了一張猩猩的臉，只不過這張臉並不是那種典型的大猩猩，而是一個長得很像猩猩的黑人，你們懂吧？
先把那個想到勒布朗·詹姆斯的人拉出去槍斃30分鐘。
1如果你想問我「什麼氣球」，「什麼1969年」，「你在說什麼」之類的，我只能勸你看書慢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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