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宇知道俘獲元老會這麼多成員,最終也不是個了局,略微思索了會,便道:「連長老,這第一步,請你們解除對蟲麟的詛咒。 」
「那我們的人呢?」連笛袖臉上微微發燒,來時十四個太上長老,竟讓人家抓了十個,還包括自己的會長,副會長,丟人啊。
東方宇呵呵一笑,道:「如果你同意不再阻攔猞猁府的統一進程,我立刻釋放他們。否則的話,我也不會難為他們,就請貴會十名長老在猞猁府盤恆一段時日。等我們開始建立阻擋蠻荒魔界進攻的大陣時,我自然會還他們的自由。」
在蠻荒建立阻擋魔界進攻的大陣?
包括納蘭天月和蟲麟、神昆在內,所有人都面露驚訝。
此時,東方宇清朗地道:「我之所以支持猞猁府統一地府,就是因為這有利於我們更好地組織對魔界通道的第一道防線。我想這道防線就設在原來三府與蠻荒的邊界處,那裡是一個天然的葫蘆口,我想請魂念師協會的大師們共同出手,建一座牢不可破的大陣。」
看了看依然有些驚訝的眾人,東方宇又特意從那些被封印的元老會成員臉上掃過,緩緩地道:「我之所以這樣想,是因為相對來說,地府的聖級高手還是少,我們要用這道大陣贏得地面援助的時間。」
「驅吉避凶乃人之常情,如果魔界遲早會從地府進攻,大家作為修士希望逃離此處,我可以理解。我們魂念師協會的會長駱梧桐大人有一句名言,我們從不認為自己高尚,但我們絕不逼迫別人高尚。但如果大家能夠留下來,我們熱烈歡迎。」
人們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,特別是元老會的那些成員,可以明顯看出心情狀態的不同。
東方宇長嘆一聲道:「每當我看到這些原來屬於地獄的奇寶,我總感覺我們愧對那些自願守衛魔界通道的祖巫。在他們對抗魔族之時,我們卻從後方進攻他們,搶奪他們的寶物。我是希望現在擁有這些寶貝的人,能夠留下來,為自己,為地府贖罪。」
「我言盡與此,願走願留?願意順應大勢?還是螳臂當車?請貴會自便。」
東方宇說完,直視連笛袖。
納蘭天月讚賞的點著頭,喃喃地道:「我會立刻向會長報告,要想讓這座大陣具備你設想的威力,至少需用三件九品巔峰聖兵鎮壓,最好再有七件九階兵王襯托。如果要快速建立,至少要調集百位八級准至尊魂念師前來。」
這到底是不是威脅啊?
連笛袖感覺頭皮有些發麻,事到如今,他真的有種無力感,思前想後,還是道:「兩條全部答應你。霞浦、雪城去除蟲麟身上的隱患。我們元老會將不再插手三府之間的爭鬥。也希望你們能遵守諾言,不要傷害兩府的貴族。」
陽霞浦和月雪城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,他們要的不過是拖延些時間,畢竟玉虛府還有近百萬大軍被拖在地上,他們完全有可能起死回生。現在,元老會一旦退出,對他們來說,無異於宣判了死刑。
但形勢比人強,如果連笛袖不敢出手,他們連東方宇都打不過,根本沒有他們任性的餘地。
百般無奈之下,他們只得操控兩件聖兵,為蟲麟解除了詛咒。
東方宇隨即揮手,神昆和犼等將十位被禁錮的元老會長老釋放。東方宇前行幾步,向山河副會長行禮道:「會長,剛才實屬無奈,請大人見諒。」
山河看著這個修行速度近乎妖孽的年輕人,臉上更多的是不可思議,打了個機靈才道:「無妨,主張不同罷了。世界畢竟是你們年輕人的,我們老了。」
聽了山河的感慨,每個元老會長老的臉上都露出訕訕的樣子,連笛袖微閉雙目,陡然睜開,意味蕭索地道:「走吧。」
眾人剛待駕起遁光,蟲麟忽然道:「且慢,閻王椅是猞猁府的護府神器,並不屬於個人,我必須收回。而且,我已經決定,將它用於新建的大陣。」
什麼?
蟲輕胡怒髮衝冠,剛待發火,卻見東方宇、神昆、納蘭天月已呈三足鼎立之勢將他圍住。定界旗槍、虬龍棒躍躍欲試。
一瞬間,他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,要麼交出至寶,要麼隕落與此。他手指哆嗦著指向蟲麟,道:「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祖輩?」
蟲麟淡定地道:「如果你肯交出閻王椅,自願入宗祠面壁思過一年,並在魔界入侵時參戰,我依然認你為我之祖輩。否則的話,不認也罷。」
「你!」蟲輕胡感覺真元在體內瘋狂的竄動,剎那間幾乎控制不住。他看向連笛袖、陽霞浦和月雪城,見他們不露聲色的轉過臉去,徹底絕望了。
抹去閻王椅上自己的烙印,蟲輕胡心疼的仿佛要滴出血來。
眼看元老會的眾人意興闌珊的離去,蟲麟不禁自語道:「地府元老會的時代終於過去了。」
一番感慨之後,他連忙向納蘭天月行禮道謝,今天如果沒有她的即時到來,一切都不好說,絕沒有如此完美的結局。
納蘭天月向他微微點頭,轉身向東方宇和煦的一笑,戲謔地道:「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,進階比喝水都容易啊。我現在都有些忐忑呢,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對手?」
東方宇嚇得額頭冒汗,慌手慌腳地道:「大人莫開玩笑,我哪是您的對手?」
「你少來這套,百鍊島時,你對付一個九級後期還險些不敵,現在對付兩個中期武聖加兩件九品巔峰聖兵,居然遊刃有餘。你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。呵呵。」
敢情是麻杆打狼,兩頭怕啊。
自己在百鍊島時,她還關注著自己,這不禁讓東方宇感到溫暖,連忙鄭重致謝。
納蘭天月一邊飛起,一邊笑道:「我要去地淵那看看,使虬龍棒的白大個子,替我向四位聖人問安。」
看著她飄逸如詩的倩影,大家都有意地抬著頭,使勁憋住笑,不敢看神昆。他又黑又矮,居然被這女人稱為白大個子,也就是這個女漢子,換任何人都是血濺五步的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