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到玄離月的話,都是一愣。紛紛順著她的目光,看向那棵大樹。
在數十道疑惑以及期待的目光下,曲流觴從那棵大樹後面走出來,對玄離月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。
然後看向那一群長老,一本正經道:「所有的事情,沒有人比我更清楚,有什麼疑問,你們問我就行。」
話落,他又看向於深深,眉毛高高揚起,對她問道:「我需要避嫌嗎?」
於深深很想點頭,但卻不敢。
曲流觴是曲臨江最寶貝的人,而且和風簡行沒有任何關係,以往走的也不近。
如果她堅持讓曲流觴也避嫌,以曲臨江的護短脾氣,恐怕以後都不會待見她了。
對付玄離月,她是要借題發揮,順水推舟的。若因此讓自己有什麼損失,可不是什麼划算的買賣。
如此想著,於深深對曲流觴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,道:「流觴你當然不用避嫌。如果你也需要避嫌,恐怕這裡沒有人不需要避嫌了。」
紫傾安聽到於深深的話,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如果讓於深深知道,小月兒早就成了曲流觴的師父,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後悔死。
於深深聽到紫傾安的笑聲,轉頭看向她,狠狠瞪一眼。
「你笑什麼?」
紫傾安朝於深深翻了個大白眼,諷刺道:「你這人,真不講理,我笑我的,礙到你了?」
於深深沒想到,這個紫傾安竟然敢這麼和她說話。
難怪孔長老要追殺她,嘴真賤。
想到這一點,她眼裡露出陰毒的光,對紫傾安厲聲道:「你不說話我險些忘了,就是你故意挑釁孔長老,才引得他追殺你,死于丹爐爆炸。」
聽到於深深的話,玄離月莞爾一笑,遞給紫傾安一個勝利的眼神,然後又看向一眾長老,道:「各位也聽到了,這位於師姐也說,是孔長老追殺安安。」
聽到玄離月的話,於深深才意識到上當。
「玄離月,孔長老因你煉丹而死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」
玄離月神色淡漠地看著她,道:「之前說過的話,我不想再說一次,是非對錯,各位長老自有判斷。」
然後,她看向曲流觴。
曲流觴接受玄離月的視線,避重就輕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,詳細地從頭到尾講述出來。
於深深聽著曲流觴的講述,臉色越來越差。等曲流觴說完之後,她下意識道:「不是這樣的!」
玄離月聽到她的話,冷笑一聲,問道:「不是這樣?好啊,你說說,曲小公子哪句話撒謊了。」
於深深被玄離月的話一噎。
大長老目光嚴肅地看著於深深,沉聲問道:「她說的不錯,曲小公子若有那句說的不對,你可以提出來。
聽到大長老的話,於深深狠狠地瞪一眼玄離月,然後為難道:「他說的都對,只是……」
紫傾安嗤笑一聲,道:「既然曲小公子說的都對,你還想怎樣,難道非要扭曲事實,將孔長老死亡這件事,歸罪於小月兒你才滿意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