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裡面的人聽著,我們是特種部隊的,可以打開門讓我們進去躲一下雪嗎?」

    外面的人這樣喊道,祁斯越穿著居家服站在門口。

    他知道外面的人都不是壞人,但他不能讓那些人進來,尤其是這樣來自基地的特殊人員。

    「抱歉,很不方便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小隊隊長尷尬的右手握拳放在唇邊乾咳,他們又不是土匪,還是遵守組織紀律的,不會強行進去。

    「雷隊長,你這可不行啊,有點太兇了。」

    姜讓笑著看他,他剛才那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抓捕罪犯。

    不過,裡面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,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。

    「能不能開一下門,這天太冷了,我們不會用你們的物資,天亮我們就會立馬離開。」

    小隊隊長撓撓後腦勺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,他們幾個特種兵硬扛一夜沒問題,就怕凍到這幾位科研人員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祁斯越站在門後沉默片刻,只說讓他們等待片刻。

    他拿了炭生了一盆炭火打開車門,火紅的炭火映照著他略有些風霜的俊臉。

    「不方便大家進去,這裡有炭火,你們可以取取暖。」

    「斯越?」

    站在人群中心的姜讓一眼就認出了他,撥開擋在前面特種兵走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「怎麼是你?你怎麼下山了?」

    「你們認識?」

    小隊隊長接過祁斯越手裡的炭盆,先拿過去讓大傢伙烤烤手。

    不讓進去就不進去,有火暖暖身子也不錯。

    「我們是朋友,你們先暖著。」

    姜讓二話不說就要往車裡去,打算拉著他敘舊。

    「就在外面…」

    「你跟我還這麼見外,大冷的天你讓我在外面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硬是沒攔住他,他們從小就認識的,姜讓直接側著身子就進去了。

    「你這地方不錯啊,我記得你不是囤了很多食物嗎?怎麼這麼快就下山了?」

    姜讓打量著車內的景象,一切都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條,他想要朝著臥室里去,卻被祁斯越給攔住。

    「你在這裡坐一下,我給你倒杯水喝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同外面的人打了聲招呼,把車門給關上,揪著他到沙發上坐著。

    「行……」

    姜讓看出來他是不想讓自己進休息區域,也不知道他藏了什麼,弄的神神秘秘的。

    「家裡的食物已經吃完,所以只能下山找找食物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把熱水遞到他手中,躊躇著該怎麼開口問他一些問題。

    外面的動靜不小,沅沅迷迷糊糊中翻了兩次身,左右摸摸發現身邊空蕩蕩的,一下驚醒從被窩裡爬起來。

    爸爸很少會大半夜消失,這種情況大多是遇到了棘手的敵人。

    「爸爸…」

    沅沅立馬爬起來踩著拖鞋跑了出去,在客廳里找到了爸爸以及一位陌生的叔叔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

    姜讓原本也想和祁斯越好好敘敘舊,看著從臥室方向跑出來的小喪屍,他到口的話差點變成髒話。

    「你不讓我進去看,就是因為這個?你……」

    他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驚。

    哪有人在房車裡養喪屍的?

    還有他是用什麼餵這孩子的?

    沅沅一看有外人立馬轉身跑進臥室里,又有點好奇站在角落裡露出一隻眼睛偷看。

    「她不是喪屍…」

    祁斯越沒想到會被孩子吵醒,一時間心口堵的厲害,腦袋裡不停的思考著該如何把這件事圓過去。

    「不是喪屍那是什麼?你不要被蒙蔽了,小心自己的安全啊!」

    姜讓懷疑他是不是被這小孩子給騙了,末世前他一直在做慈善,在自己眼裡是個很心善的人。

    「沒有,她是我的孩子,你不要聲張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摁住他的肩膀,示意他說話的聲音小一點。

    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同這些喪屍病毒打交道,孩子的身份在他這裡肯定是瞞不住的。

    「所以你之前問我喪屍吃人類的感冒藥有沒有用是為了她?你那個時候就養著她了?」

    姜讓忽然想起從前的種種,和眼前的事情串聯起來才察覺不對,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養喪屍了。

    「對…」

    「不是你為什麼啊?你知不知道她很危險?」

    「兩年了,她是好是壞我難道還不清楚嗎?她和普通的喪屍不一樣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知曉他是擔憂自己的安危,耐心的跟他解釋孩子是好孩子,不會隨便傷人。


    「能不能讓我看看她?」

    姜讓聽他這麼說只信了一半,因為他對喪屍太了解,所以很清楚一旦被感染,就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他們。

    「你放心,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祁斯越看著他的眼睛,許久才招手讓孩子過來。

    「這個是姜叔叔。」

    「姜叔叔好!」

    沅沅邁著小腿跑過來站在爸爸身邊,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「你幾歲了?」

    姜讓看著眼前這個和祁斯越足有八九分相似的孩子,這樣的喪屍他是第一次見,除了膚色並沒有其他喪屍的特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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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五歲!」

    沅沅見他是爸爸的朋友便放鬆了警惕,黑黝黝的眼睛打量著他。

    「兩年前她就是這個樣子嗎?被喪屍咬後就這個樣子?」

    姜讓眼中迸發出探索的光芒,那個時候已知的喪屍都沒有變異出更厲害的形態。

    而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比高級喪屍,而且受病毒控制程度比高級喪屍還要輕。

    那她是不是更具有研究價值?

    「我不會同意你帶她去做研究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一下就讀懂了他的眼神,以他對醫學的痴迷程度,腦子裡的那點想法並不難猜。

    「我答應過你不會告訴別人就一定會做到,我只是在想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抗體。」

    姜讓不會出爾反爾,只是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總是不停的往外冒。

    他能理解祁斯越的心情,看得出他已經把這個孩子當做了親生的,是不會同意把孩子貢獻出來做研究。

    「我不想你問這些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很牴觸這些問題,會覺得他是在剖析孩子。

    對於犧牲一個人救一百個人、一千個人甚至萬萬個人,這個論題一直很有爭議。

    大多數都覺得犧牲一人而救千萬人是對的,可假如必須被犧牲的是自己,又是否能坦然地去接受。

    願意為了群體而犧牲是偉大的,不願意也只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姜讓沒有孩子但他能理解,如果研究的對象換做自己的至親至愛,他也沒辦法毫不猶豫的同意。

    「你別激動,那就不聊這些了,你們什麼時候下山的?」

    他換了個話題聊,沒有繼續糾結於眼前的這個孩子。

    祁斯越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,把在山下的事情大致給他講了一下,關於孩子的事情也說了不少。

    「這樣看她應該是體內攜帶喪屍病毒,但並未被病毒完全感染,她是不是注射過什麼?」

    姜讓聽他講完和孩子的相遇,以及孩子平時和正常人一樣的習性,覺得她有點像注射了阻斷病毒的疫苗。

    可能是阻斷時間的有點晚,皮膚已經完成了變異,但體內並沒有受到影響。

    「不清楚…」

    那時候病毒剛爆發,祁斯越只是覺得她沒有變異好,根本沒辦法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可阻斷病毒的疫苗。

    「沅沅,你還有印象嗎?有沒有人給你注射過什麼?在你被咬了之後。」

    姜讓看著她溫和的詢問,這種程度都能阻斷,說明對方的疫苗比他們研究出來的更厲害。

    這一問還真讓他給問到了重點,小傢伙仔細的思考過後點點頭。

    「兔子扎了我一針。」

    她被咬之後很難受,具體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清楚,扎針有一點痛所以有印象。

    「什麼兔子?扎完你就好了嗎?」

    姜讓被她這句話繞的有點悶,兔子給人打針聽起來實在是太離譜了。

    「不知道,就是扎了一針,感覺痛痛的。」

    沅沅指了指自己的胳膊,當時大概就扎在這個位置,後面的就很模糊記不清楚,反正她慢慢清醒了過來。

    「應該是有什麼人給她注射了藥物,病毒感染後意識會變得模糊,她應該是把人看成了兔子。」

    姜讓覺得這樣想一切就都說的通了,孩子身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抗體,只是被人打了一針阻斷藥而已。

    只是究竟是誰能夠在病毒爆發時就研究出疫苗?

    那他為什麼不把這項研究公布出來?

    「如果只是這樣的話,我想抽一點她的血做化驗,你放心好了,不需要拿她整個人來做研究。」

    「恐怕不太行…」

    祁斯越聽他這樣說也鬆了口氣,藥物帶來的改變,比她本身能對抗病毒要讓人輕鬆的多。

    「我只是取她一點血而已,這你也信不過我?」

    姜讓沒想到只是兩年沒有聯繫,兄弟之間的信任就這樣沒了,真是令人心寒。

    「過去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分析出她當時使用的是什麼藥物,如果能夠提取出來,研製出更厲害的阻斷藥,那就能減緩如今喪屍成群的境況。」

    「不是不讓你抽,而是她的血沒那麼好抽。」

    祁斯越明白他說的話,如果能在不傷害孩子的情況下,可以多挽救一些生命,自己是願意的。

    別人他信不過,眼前的朋友他是信得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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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3章 末世:阻斷藥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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