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霸天看著九匪道:「你知道老子說的是誰,老子只是來要人的。」

    九匪看了一眼她發顫的手指,將刀在掌心裡一轉,笑道:「打贏我,人帶走。」

    舒郁率先一步,低聲對龍霸天道:「他和你體質相當,你剛恢復硬碰會吃虧,交給我,讓我的人先分散他的注意力,再……」

    「退開。」龍霸天撥開他,看著九匪道:「這是我們純陽之間的較量,誰都不許插手。」

    九匪也囑咐身後的人不准插手,純陽從來就是強者得獵物,如果他今日輸給龍霸天,他絕對雙手將那隻小純陰奉上。

    但舒郁不同,他看龍霸天指縫裡都滲著血,極力阻攔,「何必硬碰硬……」

    龍霸天看他一眼微微蹙眉,「老子說了退開。」

    那厭煩的眼神讓舒郁心顫,便鬆開了阻攔龍霸天的手,退在了幾步之後。

    龍霸天扯下頭帶,將那刀柄在掌心裡緊緊的綁好,盯著九匪笑道:「老子也保證,今日若是老子輸了,二話不說帶著人立即離開,絕對不再踏入你的地盤一步。」

    九匪冷聲一笑,「你不用離開,如果你輸了,你和他……」刀尖一指舒郁,「都要留下,我要你的人,和他的命。」

    「行。」龍霸天爽快的答應,將刀一橫,「動手吧!」足尖一點挺身上前一刀就斬了下去。

    九匪身形在同一時間一晃,迎著她不躲不閃橫刀上去——

    只聽「當」的一聲巨響,刺耳欲聾,那火花在兩刃之間相交而起,九匪硬生生用刀攔下龍霸天那一刀,只覺得虎口一麻裂了開,腳下被那股力道壓的踏碎礁石才堪堪的站定沒有後退。

    而龍霸天一斬之下猛然抽身後退,直退了四步才站穩,掌心裡的血便是一涌,整條手臂皆是麻的,幾乎攥不穩那刀。

    「阿真小心!」舒郁在身後提醒。

    九匪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,在她落地的一瞬間揮刀上前,無招無式,和龍霸天那一刀斬一模一樣,當頭就斬下。

    那刀刃卷著刀風凜冽強勁的讓龍霸天心道不好,她若是硬擋下這一刀,手差不多就要廢了,當即旋身一轉,從那刀刃下堪堪閃開,橫刀側斬就朝他腰間削去,卻見九匪瞬間收勢將刀在腰間一豎,當的一聲攔下她那一刀,趁勢抬腿一腳踹在龍霸天的右肩上。

    龍霸天避猶不及,硬生生挨了一腳,踉蹌著飛出去幾步「哐」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礁石之上。

    「阿真!」舒郁要上前。

    龍霸天豎眉冷喝,「少他媽插手!」

    舒郁就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龍霸天動了動發麻的右肩,罵了一句「干!」這身子咋嬌氣成這樣了,一腳就給踹折了??

    九匪卻毫不留情,揮刀再次上前,凌空一刀斬下——

    龍霸天剛要翻身滾開,就聽不遠處有個女人喊了一聲:「大當家……」九匪的刀就在她頭頂一顫,她趁機抬腿一腳踹在他的小腹,將他踹退了數步。

    他提著刀猛地回頭就看見了葉子,從遠處走過來,身後是舒望蘇那小白臉,手中還拿著一把銀色小匕首,就抵在葉子的喉嚨上,亦步亦趨的走過來,他心中頓時就是一沉一怒。

    同樣一沉一怒的還有舒郁,他站在那裡看著舒望蘇壓著個小姑娘走過來的一瞬間心裡就明白了,什麼寶貝什麼夜重明,她要救的,自己這麼費心費力幫她救得是舒望蘇。

    竟是舒望蘇……

    他猛地扭頭看龍霸天,仍是不信的問:「你要救他?」

    龍霸天沒有答他,她看著遠處,她的眼睛和注意力全在遠處走過來的舒望蘇身上,那眼神里什麼都有,就是沒有他。

    他便上前,一把抓住龍霸天的腕子,又問:「你要救的就是他?」

    「舒郁……」龍霸天緊緊盯著舒望蘇,手中的刀拖在腳邊,「干……他媽的舒郁還活著……」起身要上前。

    舒郁攔住她,一口腥甜在喉頭卡著,「他不是舒郁!他不是!」

    「不是?」龍霸天蹙眉,「可他長的……而且老子好像對他很熟……」

    「舒郁對你來說就是一張臉,一個身子?」舒郁看著她,手指在發顫,不知是怒是怕。

    她沒有答他,甚至看都沒有看他,只是看著舒望蘇。

    那口腥甜的血就溢在唇齒間,他硬生生的壓著,開口道:「他是舒郁的孫子,是之前要用你的身子幫他賣命的人,你不記得了嗎?」

    龍霸天緊緊皺著眉,看他又看舒望蘇,「不是舒郁?舒郁的孫子?好像……有那麼點印象,老子在棺材裡,有個純陰殺了另一個……劣質純陰放血給我喝……」她想不起來更多了,「然後呢?」

    「然後他殺了你。」舒郁道:「他利用你,然後殺了你,可純陽是不死之身,你活了下來被他帶走,流落在了這群海賊的手裡。」


    「是嗎?」龍霸天半真半假的聽著,眼睛卻始終看著舒望蘇,「可老子嘴裡怎麼老有股純陰之血的味兒?是他的嗎?老子已經和他交|配了嗎?」

    舒郁心中越來越慌,他怕就怕她與舒望蘇相遇,但還是阻攔不住。

    「沒有。」舒郁道:「他殺了你,你恨他,只想殺了他報仇。」

    「什麼?」龍霸天驚訝的看他,「殺了他?這麼浪費?他可是極品純陰啊,老子還沒有睡怎麼會想不開殺了他?」

    舒郁還要再說什麼,龍霸天已撥開了他快步上前,他伸手被她「啪」的一聲打開,毫不猶豫。

    因為九匪對舒望蘇揮了刀,龍霸天想上前攔,沒走到那刀就停了。

    舒望蘇押著葉子,手指一動,她蜜色的脖子就劃破了一小道口子,生生止住了怒不可遏的九匪。

    「小子,你最好即刻放了葉子。」九匪的一雙眼睛光芒逼人,「不然上天入地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。」

    「我早就生不如死了。」舒望蘇似乎在笑,銀灰的眼睛在陰沉沉的黎明下,落在走過來的龍霸天身上,她髮髻有些亂,右手拖著大刀,指縫裡是血,手臂好像……脫臼了?

    但她回來了,為什麼回來他想問卻沒有問。

    只是轉過眼來對九匪道:「給我一艘船,放我和龍霸天走,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會放了她。」

    九匪看了一眼葉子,她嚇的臉色慘白,直愣愣的看著他,那萬千的怒火便盡數壓下,就看一眼港口停著的那些官兵的船,「你們上那艘船走。」

    舒望蘇看了一眼,「我要你的船。」那是舒郁的船,一旦上了他的船那就被動了。

    九匪咬牙忍下,揮手召來矮子,吩咐備船。

    矮子手腳麻利的備了船,舒望蘇押著葉子走到龍霸天身側,「我們走。」

    龍霸天莫名其妙的覺得頭皮發麻,她認識這個人……一定是認識的,不然怎麼會這麼熟悉,連他身上的味道都這麼熟悉。
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看他在等自己,便忙跟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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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艘商船。

    舒望蘇讓龍霸天先上船,又壓著葉子上船,點了一個掌舵的瘦小海賊,讓他去掌船,卻攔下了舒郁。

    「我沒說要救你。」舒望蘇站在船上看舒郁。

    舒郁緊蹙的一雙眉,並不想與他講話,只是越過他看龍霸天。

    龍霸天還處在一頭霧水的階段,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被個長的像舒郁,據說是舒郁的孫子的純陰給救了,等看到舒郁的眼光時,一愣,隨後道:「你帶著你的人上官船走。」一拱手,「多謝,別過。」

    這樣的爽快利落,讓舒郁僵在原地,「你答應過跟我回大巽。」心裡有個答案已昭然若揭,「你不是想弄清楚你重生之後發生了什麼嗎?」

    龍霸天利用了他,之前在船上的承諾只是為了利用他來救舒望蘇。

    果然,龍霸天挑眉道:「大巽是要回的,重生之後的事情也是要弄清楚的,但在老子弄清楚之前不希望和任何人有牽扯,畢竟老子現在無法分清你們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信我?」舒郁盯著她。

    「當然。」龍霸天揉了揉發麻的肩膀,「你真當老子重生沒帶腦子?你隨便幾句話就信?」

    她的話讓舒望蘇聽不明白的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只是為了讓我幫你救他?」舒郁仍是不死心的要問。

    龍霸天低頭對他笑了笑,「你最好快點開船離開,等九匪騰出空來你就走不了了。」

    舒郁唇齒間全是熱熱的血,還想再說什麼,舒望蘇已下令開船。

    舒郁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船板喝道:「你還想知道夜重明的下落嗎!」

    龍霸天一愣,快步過去,又頓住,「小夜子不在你手上,不然你剛剛也不會以為老子是來救夜重明的。」

    「是不在我手上。」舒郁仰頭望著她,她頭頂之上是陰沉沉的天,「但我知道他在哪兒,他為了救你曾像我求援過。」

    龍霸天將信將疑的皺著眉。

    舒郁又道:「你可以問問他,我說的是不是。」眼神落在身後的舒望蘇身上。

    龍霸天一回頭,舒望蘇便道:「若是我說,不能讓他上船,我會幫你找夜重明你可會信我?」

    龍霸天想了想,舒望蘇便笑了一聲,「你不會,你從來也不曾信過我。」

    龍霸天已彎腰伸手將舒郁拎上了船。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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